斯德哥尔摩事件,虽然与安格尔目前状况不一样,但很多事情是有相似点的。
在极端不安的心理状态中,人类会下意识的抓住能带给他哪怕一点希望的依靠,安格尔如今就处于这种患得患失的忐忑心情中,若是因为芙萝拉和桑德斯对他的善意,就开始让主观意识改变倾向,那和斯德哥尔摩症候群有什么区别呢?
想到这,安格尔背上出了一阵冷汗。
原本对芙萝拉露出明显的亲密态度,在这一刻缓缓收了起来,再次回到“乎情止于礼”的贵族礼仪上,就连面部表情都变了,像极了早死的老帕特,又拘谨又疏离。
野蛮洞窟,毕竟是黑巫师组织,他如果天真的以为世俗道德通用的话,那他下场定然惨不忍睹。
安格尔的变化,芙萝拉清晰的看在眼里。
就像先前遇到的血腥腐烂味一样,芙萝拉依旧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眼底闪过一丝赞赏。
安格尔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年,她与导师不会因此就成为他的保姆。安格尔必须在这个人吃人的世界里自己强大起来,才能有立足之地。
“前面就是你的帐篷了,你觉得怎样?”芙萝拉指着一座白顶红旗的圆形帐篷说。
安格尔一看,就愣住了。
这座帐篷,很普通。
但他离导师所在的那顶华丽无比的帐篷仅仅百米距离。直线走,只需要翻过一个小土坡,就能到达。
可芙萝拉却带着他绕了足足上千米的距离。
安格尔看着芙萝拉,突然明白了些什么,又觉得很多东西模模糊糊。
他笑了笑,“不错,谢谢。”
“喜欢就好,那你自己进去吧,晚上我会过来。”
看着芙萝拉就要离开,安格尔赶紧询问了一句:“可以告诉我,导师为什么会收下我吗?”
芙萝拉停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