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老文脑子里浮现出“此时无声胜有声”这句话。
唉,都是祖宗都不能得罪。
可是……督主的事裴神机使不大明白吧?老文焦躁的不行。有心想跟裴锦瑶解释清楚,又实在张不开嘴。
没法说啊。裴神机使还小呢。说多了把她吓坏了就不好了。
这边厢老文左右为难,那边厢小密探觑了个空儿给裴锦瑶递上一方纤尘不染的白帕子。裴锦瑶收回视线接过帕子印了印额角。
燕凰玉掩唇轻咳。
小密探看看燕凰玉再瞅瞅裴锦瑶。猛然发觉自己递帕子递的不是时候。他搂紧贵哥儿讪讪的退到边上盘膝坐定。
有个炸毛的小贵子垫底,不会显得他没眼色。
杀完邪祟,山鼠精架着毯子在城外绕了一圈方才尽兴而归。
……
“祖宗,祖宗!今儿个天儿可好啦!”山鼠精兴冲冲小跑进屋,打眼瞅见坐在桌旁剥瓜子仁的小密探。山鼠精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发问,“祖、祖宗呢?”
“没在呗。”
山鼠精扭转头循声望向窝在门边小杌子上绣花的老文,“没在?去哪儿了?”
老文叔和阿发领班都在家,那裴神机使带谁出去的?
“谁知道了。”小密探不咸不淡的回道:“祖宗的事儿我们不敢问。”
老文拍拍身旁的小杌子,招呼山鼠精坐下,“你啊,别整天惦记杀邪祟。这都杀了小半个月了。城郊的邪祟都得着信儿了,忙活着搬家呢。”
山鼠精吃惊的竖起眉眼,“老文叔,您听谁说的?”
“还用说?”小密探白它一眼,“要是你家邻居一户一户被马贼灭门,你不搬家?”
倒也是。山鼠精挨着老文坐定,自然而然的从他手里接过绣花绷子,“不出去就绣花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