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再出来时扛着套在麻袋里的刘信。将其抛在车上,黑影消失在迷蒙的夜色之中。
燕凰玉从暗格里取出仪风帝给他的令牌,对白英道:“进宫。”
……
刘信很久没有睡得如此香甜。
他自小体弱,逢至季节交替就要生病,有时甚至缠绵病榻月余方能养好。
这几天得了咳疾,到了夜里尤其难捱,常常在睡梦中咳醒。
刘信缓缓张开眼,触目所及无不精巧奢靡。
一角明黄在他眼前晃过,就听有人在头顶问道:“你就是刘信?”
声音低沉透着威严。
刘信挣扎着仰起头,循声望去。
那人身穿龙袍,面容冷峻,看向他的目光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厌恶。
普天之下敢穿龙袍的除了当今陛下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他就是害了父亲的小人!
刘信以为自己在梦中见到仇人,来不及多想,就朝那人啐了口痰,“你这弑兄夺位的宵小之徒。”
仪风帝急急避开,望着地上狼狈不堪的少年冷笑。
无需多问,他就是刘信了。
“明匡养你这许多年,到底是养成了废物。”仪风帝忽然心情大好,脚步轻快的围着刘信转了几圈,像是在看豢养在笼子里的猕猴。
没见到刘信之前,仪风帝设想了很多二人见面的场景。然而,此时此刻与他所想皆不相符。
刘信躺在地上,形容狼狈,面色苍白。
他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病弱。双颊凹陷,眼神疲惫,全无少年人的锐意与朝气。
就凭这么个东西,怎么能与他争天下。
仪风帝不禁有些气恼。
明匡也太小瞧他了。
刘信想要叱骂,那些恶毒的话语来不及说出口便化作一声高过一声的咳嗽。把他咳的胸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