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大了,心思也淡了。裴神机使不想说就不要勉强。”郭阁老悠然的滋溜一口酒,看起来不大想听似的。
分明就是欲擒故纵。
裴锦瑶抿着嘴笑,“还是郭阁老明理。既然您宽仁,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本来这事也不能宣扬的人尽皆知。要是一个不小心传到那人耳朵里,没准儿小命不保。虽说个子矮,但我也不想早早夭折。我还要侍奉双亲,死了可就一了百了了。”
闻言,郭阁老陷入沉思之中。
裴三其实已经把能说的都说了。能让她如此忌惮的人必定位高权重。只要稍用点心就能查的水落石出。
郭阁老神情有些松动,“裴神机使不要着急,晚点长个儿没什么大不了。”
裴锦瑶一脸沉痛,“道理我都懂,就是过不去心里这道坎。看着别人家的孩子一天比一天高,您说我心里能好受么?”
郭阁老放下酒盅暗自叹息。只要对上裴神机使,他就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不管多正经的正事都能让她拐带到南天门去。
要怪只能怪他自己。谁叫他稀罕裴神机使的纸人呢。那玩意儿可不是花钱就能买得到的。
“明督主把江五捧起来了。这可不是件好事。”
郭阁老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惊得裴锦瑶嘴里的烧鹅差点掉桌上。她匆匆咽下烧鹅哭丧着脸,“阁老大人,要是都像您这样我得天天拿定惊茶当饭吃。明督主捧谁不捧谁的,我也管不了。您还是去跟沈阁老他们商议吧。”
郭阁老笑得和蔼又慈祥,“我就是想先跟你聊聊,没有别的意思。”
“阁老大人,您不能因为我个子矮就当我缺心眼。”裴锦瑶拿起手边的巾子印印唇角,“要不这样,您有什么话一气儿说完。我年龄小心血少,受不得惊吓。”
郭阁老哈哈地笑。
裴锦瑶莫可奈何的望着他,水汪汪的大眼一眨一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