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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英凑过来,“六爷,裴神机使都走了。您挥手她也看不见。”
燕凰玉恍若未闻,喃喃道:“裴三好像长高了。”
……
出了东华门,明显能感到街上比往常冷清。有的铺子干脆连门板都没卸。行人步履匆匆,神情惶惶很是不安的样子。
岑禄这一死,不知又要牵累多少人。明匡肯定会借此机会打压异己。但看仪风帝怎么做吧。
裴锦瑶背着手慢条斯理的往前走,一顶枣红小轿迎面而来。轿子里的人撩开帘子唤她,“裴神机使,裴神机使!”
裴锦瑶循声望去,“郭阁老。”
“真是巧了。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你了。我原打算去神机司找你来着。”轿子停稳,郭阁老满面急色的走了出来,“可不得了了。”
又出事了?
裴锦瑶心下一沉。
郭阁老小心翼翼的从随行的小厮手上拿过一方红木雕花的匣子。他看看裴锦瑶身后的道士,压低声音,“我家小孙子闯祸了。”
小孩子闯祸该她鸟事。她还得救人去呢。郭阁老是不是糊涂了?
裴锦瑶脸色不太好看。
郭阁老小心翼翼的掀开木匣,露出符纸折的纸人儿,“我家小孙子淘气,尿在纸人上了。”
裴神机使特特叮嘱不让沾水。郭阁老记得牢牢的,除开带纸人出去显摆,轻易不让纸人干端茶递水的活儿。哪成想,他一个照顾不到,小孙子就把纸人尿了。他不舍得打孙子,把儿子狠狠训了一通。
“童子尿啊。”裴锦瑶灵光乍现,最简单的也最有效,可以一试。她眉头一松,笑着说:“坏了就丢了吧。”
郭阁老紧紧搂住匣子,“那怎么行。终归服侍过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挑个黄道吉日葬了也不枉我们主仆一场。”
裴锦瑶愣了数息,“郭阁老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