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的目光在他二人之间逡巡数次,“你二人无需争拗,孰是孰非自有公断。”
有他这句话,裴锦瑶就如同吃了颗定心丸。
南宫瑾神情仍旧淡然,看不出喜怒。
他要不是问心无愧就是太会装。裴锦瑶睖他一眼。她迟早会揭开他的真面目!
……
裴锦瑶摊上大事,裴府上下忙成一片。韦氏写信回金陵请父兄帮忙。虽说希望渺茫,但总得试过才能死心。裴庭武则跟道上的朋友打听南宫瑾,人人都说不知道,不清楚。当年南宫末带领族人退出京城,没人知道他们的下落。这南宫瑾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似得。
裴瑥裴瑫也没闲着,书院的同学都让他俩请托个遍。
裴老夫人带着韦氏一一拜访她在京城的老姐妹。摸清南宫瑾跟谁家交好,以便早做提防。
一连数日,好像人人都忙得脚不沾地。裴锦瑶百无聊赖的给关在鸟笼里的山鼠精喂了一把松子仁儿,悠悠长叹一声,对小密探说道:“真叫你说中了,咱们神机司又多个新玩意儿。”经由孙太医的医治,她的脸已经白了不少。孙太医说再有六七天光景就能恢复如初。
山鼠精两耳之间贴着黄符,小嘴儿嚼的飞快。它都好些日子没闻见肉味儿了。裴神机使当它是松鼠一样养活。不是松子仁儿就是鲜果,有时候还有鸡吃剩的菜叶。
精怪也是有尊严的!
山鼠精都数不清自己哭了多少场。它要守住秘密,也想活命。但是落在裴神机使手里越久,它就越是知道保命艰难。
算了。不想那么多,活一天是一天。
山鼠精咽下最后一颗松子仁儿,用乞求的眼神望着裴锦瑶。它没吃饱。
裴锦瑶食指点了点山鼠精的小耳朵,“八分饱正正好。你躺在笼子里不动弹,吃太多会肥。东厂的老虎凳都窄,你要是太肥躺在上头难受。”
小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