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不一定非得弃车保帅。”
倪摄道:“汪大人一心为殿下效力。这次他的确有错,却也是情有可原。那些钱,汪大人原打算用来在陕西各县以殿下的名义建疠人坊。万没想到六月真的会下雪。”
“谁又能想得到呢。”刘仹自嘲一笑,话锋一转,问道:“汪湛怎么会想到建疠人坊?”
“是韩世子的主意。”倪摄没有隐瞒,“韩世子写信给汪大人。问他是否可行。汪大人觉得这是给您树立贤名的好机会。苦于囊中羞涩,所以……”
又是韩鹤。为什么韩鹤总是先他一步。刘仹心生挫败之感。
“方同知办事不力,罚他是应该的。”倪摄痛心疾首道:“汪大人太过急于求成,反而弄巧成拙。他也是想为殿下做事。”
“我不是容不得人犯错。方同知的做法实在可恶。既是要以我的名义建疠人坊,为何不对我言明?非得弄到不好收场才不得不说。是不是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个担不起事的小孩子?”倪摄于刘仹而言亦师亦友又是臣子,是以刘仹在面对他时不自觉的流露出些许不同于旁人的依赖。
“殿下不要误会。汪大人绝无此意。我想他就是想把这事办的漂漂亮亮,好在您面前讨个头功。”
刘仹忍不住笑了,心里那点怨怼渐渐消散。可很快,他眉宇间又笼上一重愁绪,“可是……父亲派八弟和郭阁老来宁夏了。他们没有惊动沿途的官员……按说八弟应该写信给我讲明他几时到达……直到现在也没个消息,也不知是不是对我起了戒心。”
倪摄胸有成竹的说道:“起了戒心又如何?而今城门外都有人把守。要想进城比登天还难。更何况八皇子不会冒着染病的风险入城。郭阁老更不必说。等他们能进城了,把燕六的尸身交出来顶罪就是。到时候再仿照他的笔迹写封信,连同明匡一块拖下水,永绝后患岂不是更好?”
刘仹神情略微松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