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到在霍大郎身边,将槐花饼捧到他面前,语笑嫣然,“吃一块吧。”
霍大郎迟疑着伸出手,捏下一角放进嘴里慢慢咀嚼。
“好吃吗?”妇人问他。
霍大郎哽咽着点头,“好吃。”莹亮的泪珠挂在长睫上,稍一眨眼便掉落下来。
妇人露出慈爱的笑容。她握着霍大郎的手,关切的问:“大郎,这些年你去哪儿了?怎么也不给家里送个信?我跟你爹都挂念的紧呢。”
霍大郎面色微变,嘴唇嗫嚅着,欲言又止。
妇人蹙起眉头,“跟娘也不能说吗?”
霍大郎表情痛苦的摇头,“不、不能说。”
妇人转过脸去,用手捂住嘴呜呜的哭。
霍大郎手足无措的望着她,眼里现出一丝挣扎。
“别哭。”他笨拙的安慰道:“主人待我很好。”
“再好能好过亲娘吗?”妇人怨怪的瞥了霍大郎一眼,“那天你下了学没回来。我跟你爹都要急死了。左邻右舍都帮着找,一直找到深夜。”
霍大郎羞愧的垂下头,“孩儿不孝。”
“你那主人可是姓岑?”妇人切切的注视着霍大郎,“是他把你带走的对不对?”
霍大郎断然否认,“不是,不是他。”
妇人怔然立在那里,一时没了主意。
裴锦瑶心下一沉,不是岑立带走霍大郎,那会是谁?霍乃菁不惜豁出性命才把岑立绳之以法。可霍大郎却说与岑立无关。
难道霍乃菁报错了仇?还是霍大郎在为他遮掩?
裴锦瑶思量片刻,将霍大郎重新收入符纸里。撤去结界,僻静的小院依旧孤零零的矗立在混黑的夜色之中。
小密探长长吐了口浊气,眉头拧成川字,“兴许霍大郎跟邱将离抓的那鬼物的主人是同一个。”
“兴许是。”裴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