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朕乃是有道明君,理当风调雨顺,岂会有灾?”
心里有鬼的人才会这么说。夺来的帝位终归坐不踏实。仪风帝的反应大大出乎裴锦瑶的意料,她面上愈发恭谨,起身离座向仪风帝弯腰行礼,“陛下明鉴。臣所说谶语皆出自南宫先生之口。倘若陛下存疑,可以在五月时命钦天监保章正前去宁夏一测便知。”
仪风帝不依不饶,“你居然把罪责推给南宫先生。裴锦瑶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能令仪风帝如此失态的必定不会是小事。裴锦瑶没有片刻犹疑,撩袍跪倒,“陛下乃圣主明君,天降灾害并非陛下的错。”
“那你说是为了什么?”
这是逼她颠倒黑白,指鹿为马。若是如此便能救下那些无辜的百姓,倒也划算。
裴锦瑶深吸口气,“回禀陛下。虽有灾害,但也有谶语示警。这不是恰好说明了陛下乃是天之子,受天庇佑么。如果陛下能够顺天而行,让宁夏百姓避过一劫便是大功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陛下一人却能救下性命万千。吾皇圣明,吾皇英武,吾皇万岁,万万岁。”额头触地,发出一声闷响。
这一声响好似一记重锤,敲开了萦绕在仪风帝心间的阴霾。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仪风帝淡淡的说:“起来吧。”
有些话不可多说。
裴锦瑶谢了恩,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仪风帝清了清喉咙,端茶润润嗓子,“照你这么说,宁夏有的有灾?”
裴锦瑶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都说伴君如伴虎,伴聋虎更糟心。
“是。”
“行了,你先退下。朕自有主张。”
这应该就是听进去了。
裴锦瑶端起托盘躬身退出殿外。
女眷或是年迈的臣子入宫才有小羊车代步。裴锦瑶作为女神机使没有小羊车可以坐,得腿儿着回去。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