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九绷着脸直摇头,“我们是义父的儿子,义父让我们干嘛我们就干嘛,绝无二话。”
燕凰玉也道:“就是。我们可不是那等忘恩负义之徒。”
明匡摩挲着金蟾身上的小蛇,微微颌首,“你俩都是有良心的,义父自是信得过你们。至于东厂……以后就看你们兄弟几个谁有本事了。”
“我可不要。义父,我这人没什么大志向,吃喝玩乐我在行,其他的都拿不起来。”花九一副“我就想当个败家子”的模样,大咧咧的摊在椅子里,“您千万别把我算在里头。”
明匡哈哈大笑。
燕凰玉也跟着笑起来。
……
没出正月都是年,可年味却渐渐淡了。
愚叟手捻着六道木佛珠,信步往豆腐脑铺子走去。
糖人章见了他乐呵呵的打招呼,“您怎么没去看打醮?热闹的很叻。我三天挣了这个数。”说着,手上比了个五。
愚叟一惊。现在画糖人这么好赚了?
“福堂村闹大鬼吗不是?”愚叟顿住脚步。
糖人章给他搬了个小杌子,摸出烟袋锅儿填上烟叶狠嘬两口点着了,吧嗒吧嗒抽起来。
“闹鬼儿的时候俺都往回赶了。听人说吕国师厉害着呐,三下两下就降住了。最近那四句谶语,您老知道吧?”糖人章问道。
“听说了。”愚叟拿支竹签从中间折断了,挑起一团饴糖搅弄,不一会儿就泛了白丝。
街上行人来来往往,见愚叟在这儿坐着,不着急上工的停下跟他闲谈。
“钱老先生,那四句谶语说的是不是霍小倌儿的案子?”
“我听说霍家叫岑立祸害的不轻,说到底,霍小倌儿就是为了报仇。”老丁一手端着热气腾腾的豆腐脑,一手拿着小板凳过来凑趣儿。他把豆腐脑放在糖人章的挑子上,“您老吃油条还是炊饼?老吴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