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就干脆绑了审审!”燕凰玉攥了攥拳。
小密探搓弄着衣角,温声劝道:“六爷,这真不合适。万一她抵死不认呢?再说她好歹也是裴少尹的侄女,裴少尹告到督主那里怎么办?”
燕凰玉好看的眉皱起来,思量片刻,道:“你说的也对。抵死不认倒是不怕。东厂有的是法子叫她认。也能把吴大和她都抓起来当面对质。可是这样一来势必打草惊蛇……要是查不出她背后的高人,就真是罪过了。“他曲起手指,轻轻叩了叩桌面。目下岑禄正在紧锣密鼓的筹建西厂,这个当口东厂行事必须谨慎。要么一击即中,要么按兵不动。岑禄可不是吃素的。若是让他寻到东厂的把柄,必不会善罢甘休。“裴家人口简单,正经主子也就那几个。裴三姑娘养在深闺,等闲接触不到外人……前次我去裴府,连她的院子都没能进去……”
小密探恨不能堵上自己的耳朵。他可不想知道主子的丢人事。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可屋里就他和燕凰玉,白英守在门口。想跑都跑不了,只能乖乖听着。
“要真是裴三,那又是谁主使的呢?”燕凰玉拧紧眉头看向小密探。
“应该不是裴少尹或是裴二爷吧。这俩人一个是朝廷命官,一个是富商,都没有未卜先知的本领。”
“是啊。他们都没有。裴大姑娘和尹氏更不可能。”燕凰玉轻蔑的扯扯嘴角。更不会是尹家那几个草包笨蛋。
金陵韦氏往上数三辈是行商。他们家一直脱不了个商字。跟世外高人半点搭不上边。燕凰玉偏头瞟了眼舶来品铺子的匾额,“会不会是弄错了?”
小密探也有些吃不准了。先前他觉得就是裴三姑娘无疑。可这两日静下心想一想,又有些似是而非。裴三姑娘只不过是十一二岁的小女娃,她要不是受人指使,平白整这出做什么?又是谶语又是密信的,吃饱了撑的?
“吴大的炊饼铺子什么时候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