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单公覆的独子?”
“单公覆当年在我爹落难时,曾对我家有恩,所以我……”
“所以你就让我和长宁商会,也陪你丧命么!糊涂啊!”窦锦秋勃然大怒,一脚将筛糠般皱作一团的四喜踹下车门,自己也挑开车帘,高喊了一句:
“停车!”
三辆马车快速停下,原本在车中休息的几位随行旅人,都被突然惊醒,中间的马车里,更是传来不满的怒骂声,似乎是某位混江湖的散修。
“诸位,恕我窦某失察,此行惹上了血爪,就在身后不远处,多半会与我等为难。”情况危急,他还未等马车中的人下车,就高声传话,“愿与我长宁商会共进退的,还望下车帮衬一二,我代表商会先行谢过,事后必有重谢;倘若不愿意助拳,也请速速离开,以免惹祸上身,时间紧急,无法交割费用,还望诸位海涵。”
“早说啊,耽误老子的时间。”
原本中间传出咒骂声的马车,一个手握大锤的虬髯疤脸大汉跳下马车,似有玄级中段修为,狠狠的瞪了窦锦秋和刚刚爬起来追上车队的四喜一眼,飞也似的逃走了,带队的马车上,两个中年文士打扮的灵级修士,也甩掉碍事的文士头冠,快速的窜进路边茂密的丛林,片刻就没了踪迹。
整个车队,似乎除了在原地战栗发抖片刻,就昏死在地的凡人车夫,就只剩下江枫,还有被偷偷塞在中间马车之上的单云奇。
窦锦秋几步向前,一把挑开中间马车的车帘,像抓小鸡一般抛出来一个半大孩童,“你就是单云奇?”
“是。”那孩童似乎还未意识到危险,懵懂的眼神充满疑问,透过马车的布帘缝隙,江枫发现,这孩童算是入了修炼一途,只是修为很低,堪有灵级二重的模样,更是没有经过什么特殊训练,当是刚刚觉醒不久。
“你爹单公覆是忠义之人,我敬重他。四喜,带这孩子逃命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