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问道。

巫族神女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烟雨，许久才道：“她在很多年前，就受过很重的一次伤，那一次，从离恨天坠落人间……”

任平生立刻想起来了，也明白了，当年烟雨被魂宗二祖重创，坠落九幽之地，那样重的伤，根本不可能让她活下来。但是……那个时候，禁忌就已经在她的身体和元神里，如果她死了，那么禁忌也会消失。

所以是禁忌让她活了过来……之后便有了让人害怕的离恨天女。

巫族神女道：“从那个时候起，她与禁忌，就不可能再分开了……最好的结果，就是她永远都是离恨天女，那么离恨天女的这个意识，就会永远占据主导。而最坏的结果，就是禁忌完全将她吞噬，离恨天女的意识，永远消失。”

任平生道：“所以无论如何，万年前烟雨的意识，都不可能再恢复了……即便是禁忌从她身上分离了，她也永远都是离恨天女了，不会再是从前的烟雨了。”

巫族神女没有回答，只是闭上了眼。

任平生眼睛有些红红的，伸手轻轻抚着烟雨苍白的脸颊，脑海里面，一幕一幕，又是当年的情景。

眼前的烟雨，元神和魂魄，都是烟雨的，唯独意识……不是。

“如果有一天，她成为了禁忌，你会怎么做？”任平生看着烟雨睡着的模样，突然开口问道。

巫族神女慢慢睁开了眼睛，只说出三个字：“消灭她。”

任平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了，他知道，这是祝离的使命。哪怕也会使她永远消失，她都会完成她的使命。

“阿平……云裳……是你们吗。”

就在这时，烟雨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了，任平生立即将她扶住：“烟雨，你感觉如何？”

“我，我没事……”

烟雨仍有些意识模糊，又看见旁边的巫族神女，一下拉住了她的手：“云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