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春蝉急得不行,小脸皱成一团还不忘宽慰温青园:“夫人您别急,奴婢这就去叫十三娘来给您瞧瞧!”
“瞧什么?”温青园不明所以的皱着眉,下一瞬,陡然反应过来,瞪着眼惊声喝止:“不用!”
说时迟那时快,温青园话才脱口,手已经伸出去抓住了往外跑的春蝉。
春蝉停下,狐疑的看着她,温青园的脸立时通红一片,红到了耳朵根。
她故作不在意的挥挥手,心虚的撒着谎:“我,我刚想和你们说来着,昨晚,我,我屋中有蚊子,扰的我都睡不好,这是,这是蚊子咬的!对!蚊子咬的!”
“蚊子?”春蝉和黄竹对视一眼,两人皆是百思不得其解:“才四月的天儿,怎么就有蚊子了?咱们屋中也没见着有啊?夫人您可别大意,您肚子里还有孩子呢,凡事都得小心为好。”
黄竹的关注点不在时间上,小丫头只顾着看那几点玫红,小眉皱着,砸吧砸吧嘴,发出了不敢置信的惊叹:“这得是多大的蚊子啊,这么红几点呢,有我一个指印大了都……”
“……很,很大。”
温青园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傅容澈的身影,立时又想起他以往在她身上留印记的时候,小脸跟火烧似的,滚烫滚烫。
就她家相公那身高,那块头儿,很大,嗯,就是很大……
怕黄竹和春蝉不相信,她还十分认真的强调:“真的是蚊子咬的,很大一只蚊子,我都见着了,你们也不必去找十三娘过来,问她要些药水来就好了。”
温青园满眼真诚,就差把那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与此同时,皇宫天牢最深处,身着囚衣,藏于黑暗,阖眸曲腿,以臂为枕,仰躺在草床上的男人,猝不及防的打了个喷嚏。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男人幽幽睁眼,深邃的瞳眸与四周漫无边际的黑融为一体,仿若深不见底的枯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