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夫人不用想了,民妇来帮您回答吧。”张菊儿似是看开了,说话间,眼睛平静的可怕:“右相夫人您如果是民妇,且经历了和民妇同样的事情,活在阴影下几十年,民妇敢堵上性命,今日,您一定会和民妇做同样的事情!
即便事后,会遭人唾弃被人看不起,甚至被挂上不仁不义,又或许是寡妇的称号,可只要能摆脱这个畜生,都会在所不惜。”
张菊儿展着眉头说的义正言辞,因激动而微微散开在耳际的发丝,被迎面吹来的冷风卷起,飘在了半空,略显凌乱。
温青园安静的听她把话说完,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心里亦是没有惊起一丝涟漪。
舔了舔被风吹的有些发干的唇瓣儿,温青园蓦然抬眼,正色地看着张菊儿。
四目相对的瞬间,张菊儿不解温青园眼中的平静和淡然。
她以为听了那番话,温青园好歹会有共鸣,眼底多多少少会有些情绪,哪怕只是一星半点的。
可是她错了,错的离谱错的可笑。
温青园的眼底非但没有因为她的话激起任何莫须有的情绪,且还平静的吓人。
深吸口气,挥散开聚集在脑子里的那些前世记忆,她格外冷静的出声反驳道:“不会。”
简简单单两个字,听者无意说者却有心。
张菊儿被她突如其来的两个字弄得有些发懵,茫然的眨了眨眼,她抿唇不语。
更确切些,她是遭温青园的答案堵了喉头,不晓得该说什么了。
温青园浅笑着舒展眉心,摇了摇头,又道:“我说我不会像你那样,即便我和你经历了相同的事情,含垢忍辱二十载,我的心也始终只会向着他。尽管那时,我已是遍体鳞伤,千疮百孔!这个想法也依旧不会改变。我会始终爱他如旧。”
“为……为什么?”张菊儿不解的甩着脑袋,满目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