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夫人红着眼睛淌泪,嘴角因得激动的缘故,微微有些颤抖:“我从你没权没势没钱的时候就陪着你,与你不离不弃走到现在。你倒好,你发达了得势了你就越发瞧不上我了,不是嫌我没文化就是嫌我人老珠黄,日日对着我拳脚相加不说,嘴上更是不留情面。
我想着你是我的相公是我的天,你要打要骂我也就忍了,可你越发不顾及我这个妻子,不在乎这个家,就差日日睡在那窑子里了!
行吧,为了让你回家,你要纳妾我都二话不说,可你却得寸进尺了,一纳就是十几个!怎么?你是想把朱府当成青楼还是想把窑子里的女人都赎出来纳为妾室啊?”
含着泪几度哽咽,朱夫人好多次都说不出话来了。
可一想到现在不说她日后就还要过这样的生活,她就恨不得去死。
眯着含恨的泪眼摇了摇头,朱夫人只觉得心上有把刀在扎。
且,每一刀都扎在她的心窝子里,扎的她的心,千疮百孔,七零八碎。
朱大钱气的红了眼睛,嘴下的话更是一次比一次的尖锐,一次比一次的难以入耳。
“你个给脸不要脸的娼妇!贱蹄子!怎么,你是嫌老子对你不好了所以想让老子早点归西,好给了你机会去寻奸夫?”
“你胡说些什么呢!?”
朱夫人不敢置信的含泪看向朱大钱,右手死命握着的浅色手绢在不知不觉间已然染上了一小片殷红。
“朱大钱,我张菊儿从嫁与你的那一刻起便掏心掏肺对你好,这么多年,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了你,可到头来得到的竟是你的毒打恶骂和怀疑?我若是想找奸夫我用得着等到你死吗!你时常不在府上,我一月能见着你几回?说句难听的,我嫁与你,就等同是在守活寡!”
“所以你是早就找好奸夫了!你就盼着我死,好一并夺去朱家的家产和那个野男人双宿双飞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