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见的声音留给东方泽的话。

她本以为这样，东方泽好歹会因为害怕，忌惮收敛些。

可她千想万想也不会想到，东方泽最不怕的就是死，而他最爱做的事情，就是与旁人对着干。

你越是不让他做哪件事儿，他就越要跟你对着来，偏生人家鬼点子还多，你真就不一定斗得过他。

目送卫姬上楼后，卫良轻晃着手里的折扇低头寻了个脚边的木凳坐下。

幽邃的眼底倒映着东方泽那张漫不经心的脸，卫良的眸色越发深不可测，须臾，他蓦的勾唇，轻嗤出声。

东方泽闻声，不悦的拧眉扫去，却不想一眼撞进了卫良那双深不见底的幽深眼眸。

神色微微一变，东方泽身子有片刻的怔愣。

顿了一会儿，他忽然也跟着弯唇笑出了声，那爽朗的笑声里，带着半分桀骜半分不羁。

卫良轻蔑的勾唇，冷眼看他一路故作洒脱的往客栈外走。

眼瞧着东方泽的身影就要消失在客栈门口，他忽然启唇，不轻不重的开口：“多行不义必自毙。”

不带温度的字眼，听不出任何情绪，可里头涵盖的威胁意味还是让东方泽忍不住脚步一滞。

顿了顿，东方泽没回头也没说话，轻哼了一声，便抬脚消失在了拐角处。

卫良淡笑不语的收回视线，正襟危坐。

霎时，一阵冷风拂过，微微掀起了他雪白的衣角和肩旁散落的几缕青丝。

恍惚间，他抿唇敛起了脸上意味不明的笑，目光森寒的凝视着被傅容澈用内力震碎的那一地残渣，寡淡的俊脸上，读不出什么情绪。

其实光是瞧着东方泽的表情，他就已然将东方泽的内心想法猜了个七七八八去，说那句话，也就是想让他知道后果，不要作死挑衅。

可从东方泽的反应来看，卫良算是明白他的话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