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澈森冷狠绝的低沉男声悄然落下,白膺缩了缩脖子,冷不丁地打了个冷噤。
见来人不说话,傅容澈的眼睛当即又冷了好几度:“说是不说?”
察觉到脖颈处横着的冰冷银器收拢了几分,白膺冷汗登时流了一身。
白羽那个狡诈小人!说什么爷被人种了蛊虫,什么都不记得了,乖顺的跟个小绵羊似得,他只管放心来!
呸!全他娘的是狗屁!谁家小绵羊警惕性这么高?谁家小绵羊跟个训练有素的刺客似得,动作不拖泥带水还快准狠?
这要不是他家爷没下狠手,他如今怕是已经首身分离,连说话的机会都没了!
死白羽!等他回去了,绝对找十三娘拿药,弄死那个狗崽子!
“你再不说!我手里的匕首可就要下去了!”
傅容澈的耐心向来有限,除了放在心窝窝上的人以外,他绝对不会同旁人说过多的废话。
即便现在他中了蛊,什么都不记得了,可这些习性却是一条不少。
这回,他能容忍白膺这么久,已经是破天荒了。
“哎哎哎!别啊!”白膺双手举起做投降状,眼睛还顺带瞟了眼床上熟睡的女人。
确定她没有转醒的迹象后,白膺暗着眸子蓦然弯起了唇角:“我说爷,你怎的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咬着牙一字一顿,奋力说完这句话,白膺也不等傅容澈有反应,猛地抬手一档,趁傅容澈不注意一把逃脱了他的桎梏。
转身的瞬间,他还不忘将十三娘交给他的一只小蛊虫偷偷扔进傅容澈的衣领子里。
“嘶!”脖颈下方传来的刺痛,让傅容澈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找死!”
回过神来的傅容澈眼神蓦的一沉,周身登时杀气泛滥。
抿嘴抬头对上傅容澈那啥嗜血的眸子,白膺的背脊当即便是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