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被抓捕,已经过去了十八个小时。
这一夜,对于马明来说极为难熬。
被铁链捆在十字刑架上,沾了盐水的皮鞭,把他打得皮开肉绽,痛不欲生。
两个行刑的伪警察,轮番上刑,如果没有坚定的意志和信仰,他恐怕早就撑不住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疼痛已经麻木。
敌人打了一夜,也都累得不行坐下休息了。
马明得到了些许喘息的时机,头一歪昏了过去。
“哟呵,哥俩这是玩上了?”
一大早,苟润地背着手走了进来,看见手下在偷懒,阴阳怪气的问道。
“所长,我们刚玩儿,昨个熬了这小子一夜。”
“刚玩?”
苟润地是半点不相信:“交代了没有?”
“没有,这家伙嘴硬着呢!”
憋着的火蹭蹭的直冲脑门儿,苟润地毫不客气的训斥:“那你们就继续问,两个废物。先给我把人弄醒了。”
一瓢掺了盐的冷水浇上去,马明浑身的伤口都在疼,整个人颤抖着疼醒了。
他两眼迷茫的观察周围。
忽然,马明听到身后传来汪霞的惨叫声,他顿时像只被绑缚的野兽一样挣扎,愤怒的喊叫:
“放开她,你们放开她,有什么冲我来,别他娘拿女人撒气。”
站在窗边的刘胜奎,扭头看着马明激烈的反应若有所思。
苟润地走上前嘲讽道:“放开她?你脑子进屎了吧,看清楚,这是哪啊?爷爷我是谁呀!”
马明唾了苟润地一脸,像只野兽在嚎叫:“狗,你是狗,你就是一条人见人厌的哈巴狗!”
苟润地抹了一把脸,不怒反而笑了,日本人叫他哈巴狗,他忍了。
一个阶下囚还跟他装大尾巴狼。
“哎哟哟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