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的宪兵,目光落在袁朗的身上,是大佐要传达的口令,写人不足为外人道也。
“看来是你们内部需要保密的事物,我不方便听,那就先告辞了。”袁朗起身告辞,语气中带着些许疏远,公事公办的味道。
渡边小队长恭恭敬敬,被伺候他亲爹都卖力,好不容易傍上了粗大腿,怎么肯放弃。
听出来淡淡的疏远,他两眼冒火的瞪着宪兵,训斥道:“说话,渡边先生不是外人,是我最重要的贵客,我对他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转过头来他恭恭敬敬的说:“您请坐,这里没有什么事情比您还重要。”
一面严酷如寒冬,一面温柔的像暖春。
两种情绪无缝切换,就跟精神分裂似的,把传令的宪兵看呆了。
渡边少尉到底吃了什么药,脑子坏了?
如果没吃错药,那就说明眼前之贵客,简直贵不可言。
士兵不敢多言,立即转述大佐的命令。
“明日清晨九点,将有一列重要的列车抵达,列车停靠一个小时,太田将军要乘车前往太原,请务必清空火车站,做一级保卫。”
“知道了。”
渡边小队长表示明白,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类似的任务他执行了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了,还从未出过什么差错。
打发走传令兵,再帮袁朗续上茶水。
渡边小队长也不着急,就说起了自己工作上的一些困扰。
“军队里,人人都羡慕我们宪兵,权力大,军衔高,待遇好。可是天下的便宜哪能全让我们占了?
保卫安全是我们,破获敌人间谍抓捕是我们,到了紧急时刻,我们还得去最一线的战场。
宪兵成了帝国的一块基石,哪里需要我们就把我们搬到哪里。
就是让我们成为了陀螺似的,一刻也不得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