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昏睡中的魏岚,见她唇色泛白发干,翠翠又冲了一点红糖水,不时顺着她微张的唇瓣喂进去一勺,很快被魏岚无意识吞咽下去。
魏岚以为,只要等天亮就能看见衍邑,看见孩子,却不料,这一等,就等了三天。
短短三天,她躺在床上,别说出门,连下床都不能。
状态也从虚弱中,变得更虚弱。
女人坐月子不能通风,房间从生产那天开始,就没开过窗户,走进屋里总能闻道一股血腥味。
衍邑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面:
年轻的姑娘虚弱靠在床上,整个人如被寒风摧残的娇花,一息间失去所有鲜活的生气,夸张到……甚至连头发都如同花草树叶一般,迅速枯萎。
仿佛……这个世界,就要留不住她了。
衍邑眼眶一热,声音沙哑有一瞬慌张,“魏岚……”
他马靴踩在地板上格外清响,有的独特的标志性。
魏岚被那标志性的声音惊醒,朦胧睁开眼还没看清眼前什么景象,双手就在虚空抓着什么,“衍邑,衍邑!“
“在,在,我在这里,别怕,我回来了。我回来了魏岚。”衍邑几步在床边坐下,心疼握住魏岚乱抓的手。
他心底的愧疚和心疼没有持续太久,就因魏岚接下来的话,变了脸色。
“孩子、孩子呢?”魏岚盼着他胳膊,宽松衣袖下滑,露出来的小臂皮肤白的泛青,一点血色也无。
她桃花眸瞪大,惊恐紧张中还带着期意,“抱、抱给我看,快……”
衍邑脸上涌现愧疚,愈演愈烈,乃至沉重压抑。
他说:
“魏岚,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以、以后?
“什么意思?”魏岚摇摇头,瞳孔微缩面部狰狞一瞬,很快又恢复寻常,哀求中带着点撒娇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