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家院外,就看见头发花白的纪怀远坐在院里小马扎上,劈着柴火。
十一二岁的丫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正是抽条、青涩稚嫩的时候。
右兰一站定,纪怀远就看见她了,“右兰,快进来坐会儿,外面多晒!”
“风遥正午睡呢,你先进来歇会儿阴,我去叫他……”纪怀远和善笑道,说罢放下榔头起身就要往屋里去。
右兰连忙摇头,“不、不用了!纪爷爷!”
“我、我就是路过!”把包裹藏在身后,右兰边说边往后退,连退了几步之后,她调头跑远。
不能带上纪风遥!
纪风遥虽然各自比她高一点,但是他比她年纪还要小!
而且……
纪爷爷年纪大了,离不了风遥。
她不能这么自私!
“嗨哟,这孩子……”望着右兰远去的背影,纪怀远笑着摇摇头。
右兰用力闭了闭眼眼,冲出巷子背着包裹站在村子外围回首驻足看了许久,最终义无反顾沿着大道向外跑。
右兰去县城的次数很少,根本不认识路,基本就是边走变问,去海市那么远的地方,依旧如是。
下车又是一连串的询问,最终抵达洋行门口,前后历时四天。
彼时右兰头发散乱,左脚鞋还跑掉了一只,浑身脏兮兮的就那么贴在洋行门口站着,悄悄往里打量。
洋行已今非昔比,早已改头换面,迎接的多是海市商盟有名的大户,再就是洋人。
右兰一副小叫花子的打扮,洋人们最忌讳这些,洋行的小伙子扫见右兰,怕她惹了洋老板们不高兴,上前就要赶人。
正缝谢惊鸿从二楼下来瞧见这一幕。
谢惊鸿将长衫下摆撩起,款款下楼,“那孩子大概也是个命苦的,给她端两盘点心打发了就是,急什么?”
这一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