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拉拉链的动作,保证不会乱说。
衍邑斜睨他一眼,转身往外走。
公安局门口台阶处,一个男人躬身蹲在那里。
男人神情萎靡,浑身湿透,脏乱的白褂子布满泥点,还在往下面一滴一滴的滴水,也不知在那蹲了有多久,地上都积出一小滩水迹。
如果不是知道顾朝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衍邑很难相信,眼前这个流浪汉似的男人,会是顾朝。
距离她出事的那天,也才七天而已。
“说吧,什么事?”衍邑拳头握紧,“能让你屈尊降贵,跑那么多趟?”
身后声音像是透过冰层一般,冷得可拍。
顾朝扭头,果真就见到满眼疏离的衍邑站在他身后不远处。
他猛地起身,却因为顿太久的缘故,一阵踉跄险些跪倒,好在张晓奎手疾眼快,及时上前搀扶了一把。
顾朝满目猩红,眼底乌青,脸上写满憔悴,他推开张晓奎,踉跄到衍邑跟前,揪住衍邑的衣襟猛力摇晃,“找……你为什么不找了,你手里人多,你找一找,找找她……”
他歇斯底里,声音哑的可怕,就像是在沙漠中行走三天三夜,一口水都没喝上的旅人。
衍邑淡淡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找?”
从事发当天开始,衍邑带着人手沿着河沟一路找到河流分支,三天三夜的来回找,半点休眠时间没有。
可是,那有怎么样?
“人是你弄丢的,不是吗?”
衍邑冷眼看着眼前丧家犬一样的男人,倏忽笑了起来。
那笑很轻很淡,没有平时冷淡之感,却满是嘲弄,“你不去找,反倒是来质问起我来了?”
笑着笑着,衍邑声音倏地又冷了下去,带着警告的韵味,“我不是魏岚,不会无条件依着你,顺从你。”
魏岚的重要程度,在顾朝心里胜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