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耕刚过没多久,地里活儿一点闲不下,旁的人忙得脚跟打后脑勺,但是这几个!”顾三德严词厉色指着喜宝几人,“他们几个猫在葵花地里打叶子牌!”
葵花地的活儿是什么活儿?
那是公家下派下来的,活儿一样的干,可是包饭啊!
参与葵花地那些小伙子的娘老子没少在其他社员面前炫耀,说的是什么?
无非就是:“咱们公家就是好,干活儿不光给工分,还给饭吃呢!我们家谁谁谁也就去干了半个月,腰上都长了二两肉呢!”
那些没机会参与的,听了只有眼红的份儿。
眼下听到喜宝几人不珍惜干活的机会,大家伙儿异常愤怒,平时对几人的小偏见瞬间放大数倍:
“当初到底是哪个瘸了眼的举荐这几个参与瓜子工程的?”
“春梅,你搞错了,不是瓜子工程,是葵籽工程哩!”
“哎行了吧!”叫春梅的妇女同志烦躁摆手,一张圆饼脸生气挤在一起,抖着手指着喜宝几人,质问道:“大队长,这样的货色都能进工程,凭啥俺们家的瘪蛋不能去?”
春梅婶子的一句话,让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是啊,是啊!凭啥啊!俺们家的娃儿也勤快着呢!”
原本只是愤怒喜宝几个人不珍惜这么好的差事,现在众人突然惊醒,喜宝他们被公然抓了个现行,那肯定就是不能继续留在工程地里的,那不就空出位置了么?
“大队长!俺们家的三柱,你看行不行吧!”
“是啊!还有我们家的二花!”
“噗嗤。”有个婶子家没有儿子,慌忙下报了家里大丫头的名字,相熟的人家听见,没忍住笑出声,“周六姑,你们家的二花可是个丫头,对上这么多男娃都还没着落呢,那有你家丫头什么事?”
“就是!再说了,一起下地的二十多个男娃,你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