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严肃的口吻说起正事,“观海道那边的农科学院,当时在校的教授被打成了分子,我听说他们被送去劳改以后,授业的东西都丢进旧图书馆封禁了?”
几年前,那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不知多少师生死在那段时间里。
吴叔斟酌片刻,点点头,“是有这么个事儿。不过那些东西不过就是些破书烂本的,不值得稀罕。”
谢惊鸿突然提起这茬,吴叔不解问道:“你问这些做什么?”
“只是好奇。”谢惊鸿轻轻摇头,半晌又问,“农科学院现在还能进去吗?”
“过段时间怕是不能了。”
谢惊鸿眉头一挑,“那就是说,现在是能的。”
“嗯。”吴叔点点头,“学校停课好长时间了,最近又听小道消息说有工人进入学校修整……”
吴叔顿了顿,看向谢惊鸿刻意压低声音,“看这局势,上头恐怕打了要重启高考的注意。”
谢惊鸿心下了然,小小纤细的手指在桌面敲了敲,半晌拿定主意后,道:“晚上让老孙和梅老二跟我走一趟。”
“去哪?”
“农科学院。”
吴叔心下一惊,开口就要劝,谢惊鸿小手往上一抬,已经不肯在听他说。
谢惊鸿从抽屉拿出一个小钱袋,自顾自说道:“下午我出去办点事,如果赶上z府的人过来巡视,就说我病了,告了假。”
谢惊鸿转身往外走。
吴叔看这小小少年瘦小的背影,皱眉跟了几步,“是因为那个姓顾的男人?还是那个什么姐姐?他们让你这么干的?”
谢惊鸿步子微顿,没有说话。
吴叔叹了口气,长者自居的口吻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这事不是儿戏,眼下那边人手正多,你这一去要是……”
吴叔欲言又止,“值得吗?”
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