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是她,可是心里,还是痛。
真的好痛。
左肩后背伤口裂开,他歪歪站在那里握着枪。
只要,明明只要轻轻扣动扳机就可以了。
可是那张脸
那张脸啊。
那张熟悉的脸带着伤人的神情,满眼陌生恐惧、甚至是哀求的看着他。
他怎么下得去手?
衍邑胸口情绪翻腾,拿枪的手随之颤抖。
心痛难以言喻,那种痛苦自心口蔓延全身,顷刻间,衍邑只觉得周身气血倒流,太阳穴突突地,连耳朵也开始鸣响。
胃里就像有好几只手在搅,苦水阵阵上涌,刺激的他想吐。
可真当他弓腰要吐时,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她的软弱,她的哀求,是伤他最狠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