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蒙在鼓里,或许就带上你一起去给王谧送行了!”
郗恢眉头一跳:“阿宁,你不会是真心想去给王谧送行吧!”
终于说到核心问题了,明明知道郗恢要恼怒,但是,该说清楚的也还是要说清楚。
王恭慎重的点点头:“这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阿乞,古来征战几人回?”
“战场,那是最残酷的地方,你我都有感受,都明白,即便他王稚远是有私心,想要篡权,但是,他明明有更简单的道路可选,却选了最艰难的一条路。”
“这些日子幽禁在家里,我也想了很多,走到今天这一步,以王谧目前的威望来说,只要是他牢牢抓住北府兵,又有太后的支持,他完全可以直接登位了。”
“你想想看他的功劳,比之桓宣武也一点不差,当年,桓宣武又是怎么对待朝臣的?”
“那是从没把我们放在眼里的,即便是他失败了,还是保有了荆州一地,力量并没有受到多少折损。”
“至少,到目前为止,王稚远还是在为了大晋征战,当然了,也只是现阶段而言,以后,以他的心智,必不能与我们平起平坐。”
“但那是以后的事。”
“我们要看的,是现在。我们这些南渡衣冠多年以来最盼望的事情是什么?”
“我们的夙愿是什么?”
“我们龟缩在南方,已经是几代人了,还有多少人记得,我们曾经也是中原的霸主?”
“我们也曾一统九州?”
“现在,有人还记得,有人还愿意去做这件事,我们不是应该鼓励吗?至少不能拖后腿。”
“即便是他有反心,司马家的人都还没说什么,我们又何必跟着跳起来?”
“可是,他已经有了反意,你我作为朝廷大臣,怎么可以不管不问?”郗恢愤愤不平,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