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认定了,舅父一定会败给那王谧小子?”
虽然刘牢之自己也隐隐有这种预感,但他绝对不会承认。
无忌笑道:“舅父,不是我要如何认定,是事实如此。”
“天下大势,浩浩汤汤,如今,稚远把大权让给了叔父,叔父也应投桃报李,有所表示才对。”
“北府兵将士都敬重舅父,舅父何不趁着这个好形势,与稚远通力合作?”
“你这个小子!”
“你是让老夫对那王谧小子俯首称臣吗?”
刘牢之这就是吹毛求疵了。
以他的能力,还能独当一面不成?
何无忌早就看出以他舅父的资质是走不远的,要是谢玄还能管事,说不定还能多苟几年。
如今,谢玄已经无法视事,一旦大战再开,这北府将落到谁的手里,就真的是说不定了。
“舅父,”想到这里,何无忌就觉得,还是要多劝他几句,他给刘牢之满了一盏酒,刘牢之别过头去,根本不愿意饮酒。
无忌又道:“常言道,良禽择木而栖,舅父,王稚远志向高远,雄才伟略,跟着他做事,你也不吃亏。”
“我!”刘牢之抓起酒盏就想扔他,看到何无忌无耻的笑脸,又悻悻的放下了。
“你小子再说废话,我就打死你!”
“舅父莫要着恼,我怎么能不知道舅父多年在北府的经营,舅父的志向?”
“只是,难道,舅父的志愿就只是做一位大将军,控制北府就足够了吗?”
刘牢之眨巴眨巴眼睛:“要不然呢?”
“我还能做皇帝?”
何无忌面容一滞:“皇帝舅父是肯定做不上了。”
“不过想再进一步却并不难。”
大晋现在的形势,北府兵这支骁捍的部队不论是落到谁的手里,都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