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一族与氐秦有冤仇,这一点老夫倒是了解,但是要说慕容垂现在就想带着族人出奔,还是从襄阳这样的地方,老夫实在是不能相信。”
“这里的鲜卑军团总共不过是五千人,而在长安,至少还有几万的鲜卑人等着慕容垂去解救。”
“如果他从襄阳出奔,过不了多久就会被苻坚发现,到时候,长安城的鲜卑人可怎么办?”
“老夫绝不认为慕容垂是这等轻纵妄为之人,会置众多的同族不顾,这实在不合情理。”
应该说,谢玄所说不无道理,但是,他忽略了最大的一个因素。
“可是,谢将军,慕容垂的顾虑确实多,但是他的机会更少啊!”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这个擅长纸上谈兵的小子,居然真的有些干货?
“仔细说来听听。”
啧啧……
老头子,有兴趣了吧。
“将军有所不知,自从慕容垂他们来到长安之后,就被苻坚看管的很严。这一晃,就过了十几年。”
“对于慕容垂来说,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他已经年近半百,早些年,他还年轻的时候,燕国破灭,整个部族都沦为俘虏根本就没有重新振作的可能。于是他便一直蛰伏,等待时机。”
“谁知,这一等,就等了十几年,苻坚虽然号称仰慕慕容垂,十分看重,但实际上,慕容垂能够走出长安的机会并不多。”
“既然没有机会逃出长安,又谈何复国大业?”
“长安沦为氐秦的都城已经有几十年,防守严密实力强大,眼线广布,对于慕容垂来说,从长安城内部来搞事的可能性并不大,或者说,在没有大的变动之前,这种可能性简直是微乎其微。”
“所以,慕容垂便把视线放到了长安城外。而这一次,因为苻坚大军压境,倾巢出动,意欲侵占晋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