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留下粮食,又想兼顾乡民们的想法,最后只能是落得一个两头不靠,还一点好处都捞不到。”
桓冲是基于多年作恶的经验,给谢玄一个衷心的建议,岂知,谢玄不但不接受,还非常反感。
“桓将军,你说的头头是道,难道你对作恶之后的应对很有经验?”毫无防备,王谧忽然加入聊天。
他也看出来了,这位桓将军别看年纪一大把,是个老前辈,其实是个相当不靠谱的人。
跟他讲话,不需要太讲究。
所幸,桓冲也欢迎这种不讲究。
王谧本以为,老头子至少也会老脸一红,微微害臊,却没想到,桓冲哈哈大笑,特别坦然。
“那是相当的有经验。”
不但坦然,他还顺杆吹起来了。
“老夫在荆州的时候,所有的粮草都要自己准备,每一年到了征粮的时候,这样的麻烦事太多了。”
“闹的大了,身为荆州统领,老夫也要出面,最后总能妥善解决。”
听他吹得响,桓冲的话,谢玄是一个字都不相信,他要是真的像他说的这样有本事,还会让戍所的粮食亏空这么多。
遂不屑道:“粮食你可以征缴,那钱呢?”
“总不能也纵兵行抢吧!”
谢玄嘴角微微含笑,显得信心十足,王谧有些愕然,关于钱财的征缴,在大晋是个怎样的运行方法,他还确实没有深入了解。
不过,据他所知,军队打仗还是以直接征集粮草为主吧,钱财也不能立刻转化为粮食,填饱士兵们的肚子。
在历史经济制度的研究之中,有这样一种流行的说法,南北朝对峙的几百年中,货币制度相对发达的南朝,在行军打仗的时候,反而被货币制度所累,屡屡失败。
究其原因,大概是因为南朝的真实实力总是不够厚实,以至于他们发行的货币,总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