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初刻,北府兵讲武场上,旌旗招展,人山人海。
将士们围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人墙,他们有说有笑,高声议论,都为了即将开始的比试兴奋不已。
在人墙包围的中间,讲武场的正中央处,站着三个大汉,最显眼的那一个,天生一张豁嘴,时不时的就要吸一下口水。
几人之中,身板最结实的,当属那长眉飞起的髯须大汉,瞧他那一双眼睛,鹰一般锐利,眼神往人群中那么一扫,好几位北府兵壮士都被他吓得哆嗦了一下。
好厉害的人!
他一定杀过不少人!
手上沾血的!
议论声此起彼伏,但北府兵议论最多的,还是站在中间,目不斜视的木屐大汉。
“他还真敢来!”
“这样的烂厮,竟敢骑在我们北府兵头上,将军怎会收留这种人!”
“他这是自己找死!”
有几个兵士站在人墙的最前面,脸上还带着伤,这伤是怎么来的,没人比他们自己更清楚。
大战在即,北府急需补充新的兵源,可以说,京口当地骁勇好战的百姓,便是北府最为关注的重点。
但北府兵好歹也是晋朝数第一的正规部队,他的大门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跨进的。
只有通过了严格考核的人,至少在一项考试中达到优秀的人,才能加入北府兵。
刘裕等人都不是拖泥带水的,拿定了主意,各自安排好家人,便结伴来投军。
北府兵听说京口的几个有名的恶汉全都来投军,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全都围拢到了讲武场这边。
讲武场算得上是京口镇北府驻地的重要设施之一,平日里,刘牢之讲演兵法,操练士兵都要在这里进行。
讲武场的正前方,有一个两层黄土夯起的高台,高台旁边,树立着明黄色的战旗,战旗上大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