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馆内,张本民又喝了二两小酒,一时间话就多了起来,而且也不怎么遮掩,刚好又在昌婉婷有意无意地善诱下,就把儿时的那些个日子,娓娓道来,缓缓而叙。
亲身经历,讲得动情。一时间,昌婉婷唏嘘不已,眼圈几次发红。
不过总体上还好,张本民只是以故事的方式说了自己的身世和种种遭遇,并没有告诉昌婉婷他有两个身份。
但是,昌婉婷有一定的察觉,只是她没有追问,有些秘密,还是不知道为好。
“世界是不公平的。”张本民端起酒杯,头一仰,喝了一个,“可以理解为没有绝对公平的对立面,也可以理解为只是我、我们家的个体的运气,实在是太差了。”
“没有一直不好的运气,你不是早已经看到光明了么?”
“哪里来的光明,只是有那么一丝可怜的曙光而已。”张本民苦笑着低下头,道:“我有娘,魏春芳是我娘,她很好,然而,有时我想到自己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亲生母亲是谁、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现在过得好么,等等,我的心就会滴血。”
“别让仇恨充斥了你的心房,真的不能,那样只会毁了自己。”昌婉婷很是心疼地道,“或许,当初你父亲独自一人带你回故乡,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而之所以如此,可能就是为了让你好好活着,因此,你得正视曾经的一切,不能越走越偏。”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也一直在跟两个自己作斗争,我会好好地像个人一样活着。”张本民擦了擦眼角,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别喝了,喝太多伤身体。”
“没事,有时多喝点,能麻醉自己,可以安安稳稳地睡个好觉。”
“现在就可以了,我送你回去。”
“回哪儿,这会儿都不知道自己住哪儿了。”
“那就回单位宿舍。”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