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调喷出的冷气迎面扑来。这才六月而已,天气还不是很热。
“何广升同志,你真的很会享受啊。”张本民进门后就取笑起来,“眼下的季节正舒服呢,哪里用开空调?”
正在打电话的何广升没法接受眼前发生的一切,他嘴唇哆嗦了几下,握着话筒的手猛地一拍,将话机摔在座机上,“谁允许你进来的?敲门了吗?”
“敲门?”张本民眉毛一拉,翻了翻眼睛,“你好像没明白什么是办公室。办公室,顾名思义,就是办理公共事务的地方,说白了就是公共场所。进办公室敲门,是对里面的人表示尊重,但如果屋内没有可尊重的人,还敲什么敲?”
“你这是在公然侮辱领导!”
“这就算侮辱?看来你还没吃过什么亏,不知道什么是掉面子。”
“怎么,你还恐吓我?”
“这也能算得上恐吓?”张本民一屁股坐下来,翘起二郎腿,摇头晃脑地道:“以你的心狠手辣,怎么能说出这么肤浅的话。”
何广升咬了咬牙,点上支烟大口地吞吸,极力平息着情绪,不说话。
张本民也不急着开口,“刚才我一进门就说你会享受,其实就是浪费可耻,这都是贪腐的体现,像你这样的人都是公家的蛀虫,大官大蛀,小官小蛀。”
“行了,还啰嗦什么!”何广升没法忍受下去,只有先入主题,“你有什么事?”
“今天凌晨一点多钟,有人袭警,情节很严重,具体材料都在这里了。”张本民探身把文件袋放到了何广升的办公桌上。
“袭警?”何广升根本不看材料,“抓着当事人了吗?”
“没有,他们有枪,我不能做无谓的牺牲。当然,我也没退缩,也想着法子打伤了几个。”
“那有什么用?抓不到人就没有对证,连定性都没法子,现场没有其他证据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