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草葱茏。
这是个活力无限的季节,人畜精力充沛且躁动。
夕阳下,张本民跟随人流下得车来,竟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顿生无限感慨:怎么像是进了别人的地盘,这可是故乡唉!
没有人接站,张本民谁都没告诉,他怕引起不必要的注意。一路走着,看着熟悉的街景,却难找到亲切感。
这很悲哀。
张本民咬着牙根,由怨生恨,渐渐是满腔怒火。他抬头看到前面广场上的大幅地产广告,一下就想到了永博公司,再转头,看到一条公安部门悬挂的治安宣传横幅,就想到了胡华正。
如此惯性联想不是没有原因,胡华正和永博公司是张本民挥之不去的梦魇,像是嵌入他身体深处的两根长钉,一日不拔除,身心难安。当然,因为肖永波的死,让永博公司的威胁正在变小。
陡然间,张本民莫名地开始狂躁起来,竟琢磨起了是不是该趁这次机会,对胡华正下个手?让他像肖勇波一样消失,不就可以瞬间让这个世界更美好了么?
前方有警灯闪烁,那是路口负责治安巡逻的武警车辆。
看到警灯,张本民打了个冷战,收回怒张的思绪,眼下还是老实点,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就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稳了稳心绪,开始联系蚊子,约宋超光见面。
恰好赶上了晚饭的点,宋超光安排接待,在一家不张扬的私房菜馆,陪同的还有蚊子和小金子。
一见面,自然是想象中的热情客套。
张本民不是太适应,弄得跟多年未见的生死之交一样,总有点别扭。
“宋总,你精神是越来越好了啊,看来最近是一顺百顺万事顺,也让我们托托福嘛。”张本民也不想让场面不和谐,只有说些听上去喜庆的话。
“哪里,只能说是没什么烦心事吧。不过借你的吉言,我也希望是路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