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小桥的栏杆上,随着胃部翻涌,一张嘴,“哇”地一口,复一张,又一口。
水面上,“哗哗”两声相继传来。
张本民晃着脑袋,笑了下,转过身,靠着桥竖栏滑坐下,点了支烟,仰望夜空。
这一刻,是颇为惬意的。该放松的时候就要让自己坍下来,那算是一个彻底的休整,是为了更好地让自己绷紧,去迎接新的挑战。
没有恋战沪城,及时回兴宁,这个决定真是太正确。尤其是对在春山的蚊子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及时雨。
急于报仇泄愤的蚊子,摊上了个大事,正一筹莫展。
当然,这事蚊子并没有主动说,是张本民看出来的,当时他与何部伟潜回春山,想劝说蚊子一起到市里去做事创业。
三人在偏僻处找了家小酒馆喝酒,举杯间,张本民察觉到了蚊子有点异常,神情总是恍惚,完全没了往日的鲜活劲儿,便问是不是有事儿。
支支吾吾的蚊子挠了挠头,说张燎整容回来了。
张本民乍听颇为一惊,“回来了?!怎么,他又找你茬了?”
“眼下还没有。”蚊子言语间躲躲闪闪,“但下一步很有可能。”
“哦,他是把被毁容的事怀疑到我头上来了,然后找不着我,那肯定要逮着你出气。”张本民寻思着,“正好,本来这次回春山就是要找他,反正我们也在兴宁安顿好了,可以完全放开手跟他周旋,实在不行就再把他打进医院去。”
“张燎早就怀疑是你打烂了他的鼻子,不过这次他找我的麻烦,可能不是那个原因。”蚊子语气吞吐,带着点懊恼,“主要是,是因为我把他老婆给上了。”
“什么?!”张本民简直怀疑听觉出了问题,“你是说,你把他弄了顶绿色的帽子?”
“嗯。”蚊子严肃地一点头。
“你怎么想到要搞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