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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间,张本民触到了破旧不堪的被子,有些地方棉花已经外露。一刹那,灵光闪现,主意来了,“嗨,有法子啦!”
何部伟很是惊喜,他相信张本民可以指出以条生路,“就等你的话了!”
“多拽些棉花出来,塞到腰间,装煤的时候偷偷放到煤筐中间,那样能减轻不少重量。如果能再找几根小棍支撑着,还会更轻。只是不管怎样,棉花一定要藏好,每天运完煤的时候,要找机会塞进腰里带回来。”
“还真是!”何部伟一拍大腿,“一筐就是少二十斤重,那也相当可观了!”
“做得巧妙还不止,应该能少三四十斤。那样一来背个六七十斤还不能应付么?一般进行体能训练时也要有那么大的负重。”
“六七十斤肯定没问题,好歹也是副男儿身。”何部伟的自信和喜悦来了,“只是,我的功力不是没法练了么。”
“怎么不能练?方法对路,适量而行,那就是事半功倍啊,否则过犹不及,那才是白练呢。”
两人微声音会意一笑,算是许久以来高强度压力下的缓解。
次日,何部伟腰缠棉絮,到达装煤处后不动声色地将其塞夹在煤筐中,并未引起监工的注意。
一下轻松了不少,行走在崎岖不平又狭窄的山路上,何部伟虽还有些吃力,但已在承受能力范围之内。张本民看在眼里,甚是高兴。他又抽空折了点树棒,藏于裤腰带内,准备给何部伟第二天用,那将会更加轻松一些。
这一招效果确实不错,有了棉絮夹层和小棍棒的支撑,运煤量几乎减少了一半。何部伟窃喜得说不出话来,不过为了不引起怀疑,他还是一路装出难以承受的蹒跚之态。
大概一个星期时间,何部伟体力恢复到了八成,他觉得条件已经成熟。张本民让他稳住,接下来还需要一段时间用于储备食物和准备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