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砍刀的人一看,颠了颠手中沉甸甸的家伙,嘿嘿一笑,“不过没用,算帐的时候都找幕后老板,台前的人再怎么着也就是个小卒子,根本就无足轻重。”
“道理是如此,但这次的确不同。老板本没让搞那么狠,是我一时兴起砸过了头。”说话间,张本民已下定决心损掉一根手指救主,想想发生在自己身上接二连三的事,一根手指算得了什么?他又上前一小步,把左手伸出来,按到桌面上,问道:“哪一根?”
“嚯嚯。”眼角疤抖起了肩膀,“想当英雄?好啊。不过,那就不是一根手指头的问题了,得是一只手!”
一只手?
张本民心一沉,犹豫了。
“哟,怎么,难不成是害怕了?”眼角疤阴笑起来,最后脸色一拉,道:“别他妈逞能了,乖乖装个孙子,一边老老实实呆着,跟你也没多大关系。”
张本民扭头看了看沈时龙。
沈时龙表情很复杂,但从眼神里看很明显,这一刻他最需要有人顶上去。
可是,一只手的代价,是不是太大?
张本民按在桌子上的手虽没动,但头却垂了下来。
陡然间,气氛凝固,只有呼吸声在空气中自由地穿荡。张本民清楚这是个重要的抉择,事关今后的路如何走下去。
想到今后,也几乎就是在一瞬间,张本民突然间释怀了,对他来说这一辈子要做的事,该是为父亲伸冤报仇,然后再谈其他。从目前情况看,依靠沈时龙该是个捷径。
所以,少一只手又算得了什么?并不影响以后抓机遇挣大钱叱咤风云,毕竟那是靠脑子的事情。
“好吧,就一只手!”想到这里,张本民咬了咬牙,看着眼角疤道:“完后,就让我们离开。”
“行,马上就可以成全你。”眼角疤回答得很痛快,对拿大砍刀的人一扬下巴,“利索点,一刀斩断,看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