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规科科长,张本民来到他办公室的时候直接表明身份,说是张戊寅的儿子。
“我劝你不要了解过多。”戴建恒大概清楚了张本民的来意后说道,然后端起茶杯,但并没有喝,又放了下来,“或者说目前你还没有必要。”
“戴科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张本民表示了感谢,“你是觉得我没有那个实力去接触真相吧。”
“你还是个孩子。”戴建恒再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戴科长,不能只看表象。”张本民笑了笑,道:“有些人活到老,成熟的只是年龄岁数,而支撑复杂而强大人生的心理,往往还很幼稚。当然,我说这些不是要表明自己有多么高深,就是想说明我不是个孩子,已经有责任和义务了解一下父亲当年出事的缘由。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应该也是时候落实了。”
戴恒建看了看张本民,“从你说的话上看,好像你真的已经长大。”
“我是娃娃脸,其实已经二十好几了。”
“哦,怪不得。”
戴恒建的话音刚落,门外来了个一脸横肉的人,进来就吹胡子瞪眼索要赔偿,要么就是让司法局给他提供免费的律师打官司。
张本民忙问怎么回事。戴恒建说前段时间司法局搞广场义务咨询活动,他们政策法规科接待了不少人,眼前这人就因房产纠纷去咨询过,但因为他隐瞒了不少实际情况,导致给他的建议出现偏差,结果让他产生了一定的经济损失,于是,他便老是来找事。
“你不能这么无理取闹,人家是义务咨询,而且你又隐瞒实情,所以人家给出的指点有误也是你的原因,况且,人家只是建议,并不是你雇佣的司法后盾,根本就没有什么责任关系。”张本民知道,如果把这个一脸横肉的家伙给制伏了,戴恒建或许就能多告诉他一些当年的事情,“其实你来挑衅滋事,人家没报警把你给拷走就算让着你了,别给脸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