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砸吧,虽然生产地条钢是违法的,但本着秉公执法和减小损失的原则,还是留着慢慢拆了,有些部件还能卖作别用,也好减少损失点。但是,生产出来的地条钢和那一堆废铁原材料,得没收,那个是不能留下的。”
陈广来知道他们在唱红白脸呢,一松一紧、一个唱一个帮的,最能糊弄人,无非就是想把东西拉走。于是,他脸一沉,道:“这里的东西,一根草都甭想拿走!老板不在,就没人能动得了!要不俺们咋交待?”
“你们生产地条钢是违法的,老板不在,是不是吓跑躲了起来?”
“啥话这是,老板出去谈大生意了,跑啥啊?再说了,俺们生产地条钢乡里都同意了呢,而且也交了税。”
“那也不行啊,照你说的意思,只要是乡里同意的就都是正确的?”
“你这话啥意思?攻击抹黑乡大院么?你是对党有意见,还是对政*府不服气?”
“去去去,你是谁啊,搁这啰嗦个啥?”贾司海又上前了,“告诉你,瞎喳喳根本就没用,我们是执法部门,对违法行为有权查处。”然后,转身又对随来的人道:“数一数有多少地条钢,要登记好,不能出差错。”
话音一落,老窑厂门口传来一阵货车颠簸的声音。原来稽查大队兵分两路,另外几人直接到街上雇了辆货车过来。
“搬!”货车进来后,贾司海大叫一声。
陈广来哼了一下,抱着膀子在旁边默默地看着。
货车车主和两个装卸工开始忙活起来,一阵砰隆嗙啷声响起,地条钢被不断搬到了车厢上。
陈广来嘿嘿地笑了起来,带着几个摩拳擦掌的人走了上前,对闷着头搬运地条钢的俩装卸工道:“你俩货给俺听清楚了,咱都是乡里的,虽然不知道名字,但多少也都有些熟头熟脸,平常不打招呼也没啥,可也不能跑到俺这里来撒野啊?你们要是没个眼色,那也甭怪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