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找张燎的工地,让他们放行厂里的料车。”
“明白了!”孙余粮哈地一声,“这下彻底明白了!放心吧,明天假如派出所真的过来,肯定会不露任何痕迹!”
张本民没再说什么,这事是不用假如的,派出所必定会插手。
果然,第二天上午九点刚过,沙城派出所的警车就开到了厂门口,疯狂地按着喇叭。
钱家老大出来问啥事,没有特殊情况大门是不能进的,因为里面是生产场地,有危险。
出勤民警中一个消瘦的哼哼一笑,问道:“有啥危险?”
“俺们做梁板需要抻拉钢筋,两头固定墩上的锁扣有时不结实,会被拉掉。”钱家老大说到这里停下了。
“然后呢?”瘦民警冷声问道。
“然后就是绷紧的钢筋猛然收缩,没有方向地甩着。”
“哦,所以就有危险了?”瘦民警紧问。
这时,张本民走了过来,道:“不错,而且是致命的危险!那钢筋甩起来速度极快,就跟刀一样。你想吧,如果甩到你身上,估计能把你切成两截。”
“你!”瘦民警一下恼怒起来。
“甭恼火啊,俺说的都是实话。”张本民不屑地笑了起来。
“行了,甭弄玄虚,现在俺们来调查案子的!”瘦民警咬着牙根说。
“啥案子?”张本民一皱眉,“俺们配合你们派出所办案,但要提醒的是,你们可千万甭公权私用,否则俺会向县公安局举报。如果说背后委托你们向厂里发难的人有关系,在县里能罩得住,那俺就向市公安局反映!这年头在社会上混,谁还能没几个有用的亲戚朋友?”
瘦民警一听,顿了一下,他略一低头,腮帮子鼓了几下,道:“你咋知道俺们会公权私用的?”
“看你们这样子就像,一个个凶神霸气的,俺都没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