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他近乎呓语着,“该来的终归要来,躲不掉。”
第二天,一早。
张本民故意守在村口,等着郑金桦,他不在意让自己看上去更像禽兽一些。
郑金桦心里有数,背着书包的她脚步本就有些拖拉,在看到张本民后,更如双腿坠铅。她选择了回避,特意往北继续走了两个巷子,然后再拐向西。
怜悯骤生的张本民叹了口气,然而,歪头看了看大队部破旧的铁门,似乎依稀看到了郑成喜狞笑的罪恶丑脸。“啊……”他一声长嘶,咬了咬牙,又从西面堵追了过去。
刚走出巷子口的郑金桦,像被重锤了的小黄鸭,眼神空洞,怔在原地。
“郑金桦,昨晚的事儿你都看到了,有啥想法没?”张本民斜吊着嘴角,“跟俺说说,要是有啥想不通的,俺会帮你开解开解。”
“屁!屁!屁!都是屁!”郑金桦似乎要崩溃,瞬间就类泪流满面,“张本民,俺恨你!恨你!恨死你了!”
郑金桦跑了,跑得很快,一会儿就留下个小小的背影。
张本民愣在原地,他心底有股子说不出的滋味,觉得眼中越来越小的郑金桦的背影,就像曾经的他——充满愤怒却又无力可助。
“其实,俺说的也不是假话,是想帮你开解开解的。”张本民喃喃自语,“谁让你是郑成喜的闺女,一出生就背负着太沉重的东西,而且,还养成了恁么个戾气暴重的性格。”
形式上的胜利,并没有带来内心的舒张。
张本民并不开心,他回到家中,看着一年到头都在忙活的奶奶,道:“奶奶,俺想带你离开这里。”
“啥?”奶奶脸上的皱纹更深了。
“俺想和你到……到县城去住。”
“不去,哪儿都不想去。”奶奶温和地笑着,慢慢走过来,摸着张本民的头,“嘎娃,这里就是俺的一辈子,不管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