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这简直太荒唐了!”
“张戊寅你甭走,话还没说完呢。”郑成喜继续道,“俺看呐,荒唐的是你!你跟魏春芳结婚,政*府同意了吗?政*府还没同意你们说结就结,就是把流氓的事儿,从地下光明正大地搬到了地上,那是对政*府的公然藐视,非常恶劣!如果跟你算这笔帐,下次批斗的时候,你跟魏春芳可就不会像今个儿恁么消停了!”
张戊寅被郑成喜的话给镇住了,这是个特殊的年代,郑成喜说得没错,万一要被上纲上线地揪斗起来,张本民肯定会受影响,他和魏春芳也都会遭大罪。
“一时半会想不透,就给你几天时间好好琢磨。”郑成喜看着失神的张戊寅,冷笑道:“要是实在没有办法,就找俺,俺可以给你出出主意。”
郑成喜说完先走了,张戊寅愣在那里。
现实很残酷。
张本民被拒在了育红班门外,这是郑成喜下的指示,从小不学好就要从小改造,如果继续放到育红班里,会带坏一大批孩子。
不愿意离开育红班的张本民,抱着奶奶给他缝的麻蓝布小书包,紧贴在门口,久久地张望着。
童海青很难过,却没法子,她对张本民说先回去吧,姐姐回家教你识字。
张本民擦了擦眼泪,斜背着小书包,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去。
这真是个忧伤的年代。
差时间,不多过去了一个星期。
郑成喜又找到了张戊寅。“都恁多多天了,你是根本就没想,还是没想好?”他很不满,“俺可警告你,要是再没个决定,可就别怪俺郑成喜无情了,到时把你跟魏春芳扒光了游街示众,再接受人民群众愤怒的讨伐!你用你聪明的脑瓜子想想,那会是啥样的情况,你能受得了么!还有,嘎娃也永远进不了育红班的门!”
张戊寅极为平静,他看了看天空,缓缓地道:“好吧,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