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都还没捞到摸魏春芳一把呢。
“革命是群众的事,不能一个人说了算。”郑成喜开口了,“老孙头,张戊寅和魏春芳是你们二生产队的人,你是队长,又是贫协小组组长,你看怎么个斗法?”郑成喜明白老孙头不是什么好人,但又总喜欢做老好人,让他先表个态,这次就象征性地斗一下得了,然后自己再附和一下,该是很妥当。
老孙头捏着卷烟,嘴角撇起,“上面老早就有文件指示,具体到每个生产队都要开批斗会,指标就是硬任务,必须完成,但批斗谁呢,无非是地、富、反、坏、右,不过咱们生产队和整个大队一样,形势都一片大好,该批斗的已都被革命的棍棒打翻在地,所以,俺们要义无反顾毫不留情地深挖!现在,张戊寅和魏春芳有奸情,虽不是啥阶级斗争,但却败坏了风气,影响团结,破坏安定,也是个大害,所以俺建议,革命的手段还要严厉再严厉些,扒衣游街示众,集会批判批斗,挨个刀口过堂!”
郑成喜有点傻眼,没想到老孙头这次如此狠决,太出乎意料,毕竟,毕竟还有魏春芳呐。
“老孙同志,革命不是儿戏,而是真刀真枪地玩命!”郑成喜开始自己扭转局势,“所以俺们一定要谨慎,不能降低条条杠杠,但也不能过线,因此,在张戊寅和魏春芳一事上,千万不能大意,应该看到,他们还不属于敌对分子搞破坏,只是人民内部的矛盾,属于生活作风问题。”
郑成喜说完,用征求的目光看着刘胜利。
刘胜利点点头,很庄重地弹了弹烟灰,“没错,秉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原则,是要注意点方式方法,不能一棍子打死。”
“俺并不恁么认为!”孙玉香咳嗽了一声,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对一些小毛小病的,也不能掉以轻心,所以,要重视张戊寅和魏春芳的流氓行为,应该雷厉风行迎头痛击!”
“这个,俺倒是同意刘胜利同志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