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一世,就算再精致、再精准地安排日子,又能咋样?他自我安慰着,不必有负担,只是多加注意约束就行。
接下来两人没有再聊侃,张本民准备回去了,他搬着一扎白酒,有点吃力。
“哦,等一等,俺来帮你。”薛金枝下意识地要上前,结果两腿一软,差点坐到了地上。
“嗨!”张本民赶紧制止,“忙活个啥,好好休息吧,看你刚才猛得很呢,这会儿歇菜了。”
薛金枝脸一红,“得了,从今往后,在你面前俺是啥面子也没了。”
“啥面子不面子的,里子最要紧!”张本民把白酒绑到了洋车子后座上,“金枝姐,现在看来问题有点小严重,以后啊,没事俺就尽量不来跟你见面了,要不可没个节制,后果不会太好。”
“嗯?也行。”薛金枝诧异了下,低头趴在柜台上,道:“也行吧。”
张本民知道,徐金枝的内心也一样不平静,不过他也没有再说什么,跨上洋车子,头也不回地离去。
只能是如此了,有些事,需要时间去沉淀一下,然后再决定走势和走向。
可是,行到半路上,张本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不厚道,明明是占尽了便宜,可还好像挺不情愿似的,而且还没心没肺地轻松甩了个干净。
有点不厚道?
简直是太不厚道了!
张本民跳下洋车子寻思了一下,立刻调转车头,撅着屁股猛蹬脚踏子,尽管几乎是一路上坡,但依旧骑得飞快!
阴郁的天空,泛着点儿暗黄,风吹到脸上有些软,了无寒意。
要下雪了。
是的,张本民骑到领坡之上,还没到屏坝桥,雪就开始下了,大片大片地翻飞舞落。
这是一场美丽的雪。
张本民故意放慢了速度,他舍不得这么快就穿过如此胜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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