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厂长说话就是这个样子,于是便停住手,抬头看了看。
一个身穿中山服、秃顶的中年男人,面色严正,背着手笔挺地站在眼前。
在贾严肃眼中,这样的人都是领导干部,可得罪不得,便放开张本民和高奋进,站起来对中年男人道:“俺,俺在教训两个臭比养的小东西。”
“说些啥东西!”中年男人一瞪眼,“谁让你骂人的!”
贾严肃察觉到情况不妙,也不答话,对着张本民和高奋进吐了口唾沫,骂咧咧地走了。
张本民的后背被贾严肃捣得不轻,疼痛入骨,不过再怎样也得及时感谢出手相助的人。他唏嘘着爬起来,边拍着身上的尘土边望向那人说感谢。这一看,咿,认识啊!眼前的中年人,曾经买过他的老鳖,就在公社大院门口。
中年人看清了张本民的脸,似乎也有印象,“你,你不就是那个卖……”
“对对对,领导记性真好!”张本民马上点着头道,“俺就是那个卖野物的!”
“哟,还真巧了呢!”
“谁说不是!谢谢了,领导!”
“这点事,哪用得着谢。”中年人用关切的口气道,“刚才咋回事,你惹着那小青年了?”
“没有啊,那人是俺们大队的,天生就是个坏种。”
“诶唷,坏种会坏一辈子,那以后不是要遭不少罪么?”
“也没多大事,稍微忍忍就可以了,明年那坏种就会死的。”
“啥啊,瞧你说的,难不成你还是神仙?”
“嗌,领导你不要不信哦,俺还真有点仙气儿。”
“哈哈……”中年人仰着头笑了,道:“你一个小孩子,懂啥呢。”
“俺是认真的呢。”张本民故意一脸严肃地道,“前两年俺半夜下河捉老鳖的时候,有过奇遇呢。曾碰到个白胡子老爷爷,他伸手在俺脑门一按,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