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尽头,真犯不着跟他较劲。“哦哦,说到去公社酒厂上班的事,那还真是你的命好,而且以后没准就能当上厂长呢。”他忙说起了好话。
“嘿,糙不死的。”贾严肃抓了抓头顶,“这话像是人说的。”
“等你当上了厂长,俺们全大队的人都会巴结着你,估计全公社的人也会,毕竟你是公社酒厂的厂长,谁要是不好好待你,你就不卖酒给他!”张本民脸上堆满笑容,“馋死他个狗日的!”
“哎哟哟俺糙,哎哟哟俺糙!”贾严肃迈起了小碎步,弹跳着转来转去,“行啊你小子,说得俺老子高兴了,就饶了你,要不非踢烂你肚肠子不可。”
“你看你个小严肃,去酒厂上个班还不得了了。”曹绪山过来了,为张本民打起了抱不平,“张本民哪儿惹着你了?”
贾严肃皱眉看着曹绪山,他可不买这个账,“惹不惹跟你有啥关系?再说,嘎娃就是有错,他作弄李晓艳的洋车子。”
“弄谁的洋车子,那是学校里的事,你一个社会小青年,还来这里瞎逞个啥能?”
“啥,你说俺逞能?”贾严肃一指张本民,“你问他,俺把他揍成啥样了?跟条死狗一样蜷在地上!俺这也叫逞能?告诉你,这叫真本事!”贾严肃一边说,一边拍着胸脯啪啪响。
曹绪山看看张本民。
张本民摆摆手,“都是误会,误会。”
贾严肃根本不吃这一套,“嘎娃,误你个屁会,俺原本就是来这儿揍你的,谁要你惹着郑建国的呢。”
“郑建国?”曹绪山纳闷了。
“你还不知道吧。”贾严肃抱起了膀子,“嘎娃逮着郑建国家亲戚李晓艳的洋车子,耍弄得不得了,就连人家周国防都看不下去了,说出了这事儿!”
原来如此!
张本民一下明白了过来,怪不得今个下午王团木会找他的茬,根源还就出在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