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锦年一时语塞。

这个问题，她没有好好想过。但是诚如她之前所说，她受了容越那么多帮助，她那么恩怨分明的连饭钱都跟他算的清清楚楚，现在他都开口了，按理，她是不能拒绝的。

只有这样，才可以彻底还了他的人情。

只是……“真的要全裸吗？”戚锦年看着容越，小心翼翼的问。

虽说现在社会开放了，但是她打心眼里，还是非常传统和保守的，真的有点儿无法理解那种为艺术献身的不顾一切，或许这样的想法简直是在玷污艺术的高大上，但她只是给俗人而已啊。

容越看着她的反应，又气又恼，甚至冷笑了一下：“你是不是在想要是答应我这个要求，你就真的跟我两清了。”

她的想法这么容易就被看穿了吗？“我不是这个意思，容越。”

“你跟我来吧。”

“哎？”

容越转身即走，戚锦年愣了一下，只能立刻跟了上去。

容越带她去的是美术学院。

这里号称艺术的殿堂，建筑设计和装修是巴洛克式风格的，处处充满着浓郁的艺术气息，墙上和过道上大块大块的鲜亮的颜色碰撞还有很多戚锦年理解不了的抽象线条，总之一切都很，玄幻。

容越的步子也很大，一口气爬上五楼，戚锦年追的有些辛苦，跟上之后，有些喘，不过容越已经打开了其中一间画室。

画室明亮而宽敞，很安静，窗户开着，又风从窗外轻轻的吹进来，吹过窗纱，吹得画板上面的宣纸沙沙作响，但是更多的是拿着画系着围裙的学生神情专注的在对着台上的一个模特儿画画。

而这个模特儿，是全裸的

是个全裸的老头儿，骨瘦如柴，头发蓬乱，胡子邋遢，真的是全裸的，只是用手，巧妙的遮挡了重点部位。

毕竟视觉冲击有些强烈，戚锦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