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的。”
一路疾驰,油篓子大街距离四极坊本来就没有几里地,卢仚和罗轻舟已经奔到了四极坊的西南侧,落在了街边一栋高楼上。
跨过一条宽有十二丈的街道,对面就是四极坊的地盘。
为了和周边的普通街巷分割出来,四极坊西面、南面、北面,都有一条宽数丈的明渠。
明渠上,每隔百多丈距离,就有一座石桥,连通了四极坊和周边的街坊。
此刻,四极坊内,崎芳园附近好几座园子已经烧得和瓦窑一样漫天通红。
但是明渠上的石桥上,大群四极坊内世子、小姐们的护卫,正堵塞了交通,‘叽叽喳喳’的和一队一队不断赶来的武侯、衙役、救火队的人推搡、吵闹。
就在卢仚和罗轻舟的斜对面,一座石桥上,一名身穿淡紫色官袍的中年男子,正气急败坏的和两名锦衣男子互喷。
大胤朝,紫衣为贵,只有朝堂三品以上的正式官员,才有资格身着紫袍。
风调坊是一品坊,风调坊的坊令也比其他坊市高出一等,乃是从三品衔。
看这中年男子身上的袍服样式,分明是风调坊的坊令大人亲自赶到现场。
大火起了没多久,风调坊令堂堂三品大员就赶了过来,可见这位坊令大人,还是蛮勤政的。只是,似乎他来了也没用,拦住他去路的锦衣男子,手指头都几乎杵到他鼻子上了。
罗轻舟绷紧的面皮顿时轻松了下来。
他压低了声音,‘嗤嗤’笑道:“好彩,有人顶锅了。本来就是嘛,这四极坊要是出了任何问题,要么鸿胪寺,要么风调坊,这本来就是他们的责任。”
“鸿胪寺,上上下下已经全都是一条条咸鱼,责罚也好,训斥也好,乃至贬官、扣罚薪俸,他们已经是无所谓了。”
“这场大火啊,算是直接烧上我们水大人的屁股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