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交代人去办。正月十五,卢仚迎娶白家小姐,学生定然办得风风光光,绝对不委屈了为霜侄女。”
也是几乎同一个时间,天恩侯府会客大厅里。
胡夫人阴沉着脸,犹如一尊生锈的菩萨,面无表情的看着轻轻咳嗽的白邛。
六千金,没了。
煮熟的鸭子,扑腾着翅膀,飞了!
胡夫人的心情哪,忧伤,兼憔悴。
心痛到极点,胡夫人不由得幽幽叹息:“你们读书人,怎么能无耻到这种层次?说好的退婚呢?说好的君子一诺六千金呢?”
“你们白家,还要不要脸?”
胡夫人的嘴唇颤抖着,三角眼里凶光四射,很想叫人进来,拿大棒子将白邛打出去!
白邛轻轻咳嗽着,他哆嗦着,从袖子里取出了一份公文,轻轻递给了胡夫人。
胡夫人不耐烦的将那公文打落在地,冷然道:“老娘我不识字,你拿这破玩意出来作甚?”
白邛就笑了起来,他指着地上的公文,淡然道:“大胤律法规定,盐铁官营,私人若无许可,触碰者死。”
胡夫人昂起头,懒得搭理。
“这是一份盐引契约,由太府衙门发出来的正式官文。”
白邛的声音很轻、很弱。
胡夫人已然是笑颜如花,一双眼水汪汪,亲自站起身来,毕恭毕敬的将那份公文捡了起来。
“有了它,天恩侯府就能在安乐坊开设盐铺,贩卖官盐。”白邛轻声道:“若是操作得好,一年入账数万贯,不过是轻松平常的事情。”
胡夫人笑得无比灿烂,近乎风骚的向白邛抛了个媚眼:“唉哟,白大人,您这是,这是……哎,换茶盏,换好茶,将本夫人舍不得喝的那极品翠雀舌泡上!”
白邛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卢仚和小女的婚事,就有劳夫人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