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向那几个站在一旁的孩童看了眼,突然做了个凶狠的鬼脸。
几个孩童大叫一声,吓得转身就跑。
大汉怪笑几声,端正了表情,压低了声音:“仚哥,去年腊月二十,那档子事情,兄弟们这些天都在尽力打听。但是无论是坊令衙门,还是白家,一点风声都没漏。”
“不过,两家都请了‘长生堂’的老先生上门治病,俺的一个表弟,正好在长生堂做学徒,也正好是他拿了老先生的药方子,给那两家人抓的药。”
“药方子,不对。”
“那方子里,用了几倍量的人参、灵芝、首乌等大补元气的好药,换成正常人这么一副药灌下去,早就被药力烧死了。”
“但是这药,安乐坊令和白邛,是真的喝下了。”
“俺的表弟还说,他偷听老先生和几个老大夫会诊,说——‘症状诡异,非寻常所能为’!”
“症状诡异。”
卢仚大口咽下臭豆腐,沉声道:“我亲眼看到白邛的伤口,色泽青黑,深陷血肉一厘深。且,白邛精气匮竭,好似被抽空了一般。”
“这种手段,要说诡异,倒还真诡异。”
“白邛如此,贺钧如此,倒也可以说明,从腊月二十到今天,为何风平浪静,没人找我的后账。伤得都动弹不得了,哪里还有心情害人?”
卢仚笑着端起酒碗,喝了一小口黄酒。
“我还琢磨着,贺钧会派人来天恩侯府抓人,毕竟他们有这么多人证嘛。”
“但是这大半个月都风平浪静,可见他们是自身出了问题,没工夫搭理我了。这样也好,这样也好,算是,暂时逃过一桩麻烦。”
卢仚摇头感慨:“这世道,步步惊心哪,能太太平平过日子,不容易!”
大汉笑了起来,恭维道:“仚哥是懒得和他们计较,不然的话。”
卢仚摆了